《增广诗韵全璧》的目次版式和内容
手边的这部《增广诗韵合璧》,扉页上标明是中华民国六年印制,但没有署明出版机构。查找网上有关资料图片,有相同版式和内容的书籍,标明为“上海广益书局印行”,世上存量应该不少。为了寻找和查证方便,本书视为“中华民国六年,上海广益书局”版。
书籍扉页背面注明“新增各种”,包括“诗赋类联采新”“月令粹编”“诗腋”“词林典腋”“赋汇录要”“初学检韵”“文选题解”“赋学指南”“字学正讹”“虚字韵薮”“金壶字考”“韵目”共十二种。之后是序言,落款为“庚寅冬本斋主人识”。接着是“略例”十三条。此后便是“新增诗韵目录”了。
《增广诗韵全璧》的目次,最主要的就是诗韵目录了。全函共有六卷,卷一为上平声,共十五韵。卷二为下平声,共十五韵。卷三为上声,共二十九韵。卷四去声,共三十韵。卷五为入声,共十七韵。合计共一百零六韵。诗韵目录后附有“汪立名论古韵通转”。
韵书中把同韵的字归在一起成为一部。中国汉字的韵部,从古至今,其实是不断变化的,最稳定的数量就是这个韵。我国古代最早的一种韵书是三国时期魏人李登编的《声类》,书已不传。第一部集大成的韵书,是隋朝陆法言在公元年编撰的《切韵》,现也已经失传。唐朝孙愐著的《唐韵》也已散佚。不过,《切韵》《唐韵》的内容,据考证全部体现在《广韵》中。《广韵》是现今保存最完整、最古老、也是最重要的一部韵书。《广韵》是北宋陈彭年、丘雍创作的语言学著作,成书于公元年(北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)。《广韵》为增广《切韵》而作,除增字加注外,部目也略有增订。全书分5卷,收录字,字数比《切韵》增加了一倍以上,注文字。《广韵》的韵部较《切韵》的韵,增多了韵,比《唐韵》的个韵部多出了韵,细分为韵。
到了南宋金朝时期,江北平水(今山西省临汾市尧都区)人刘渊著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》把同用的韵合并,减少了韵,成为韵,其书今已散佚。公元年,山西平水官员金人王文郁著《平水新刊韵略》合并了一个韵,成为韵。元初阴时夫著《韵府群玉》,定韵的版本为“平水韵”。从此《平水韵》成为诗家遵循的圭臬,一直沿用到清朝的《佩文韵府》。
语音是不断变化的,书语和口语也是有区别的。到了元代,周德清为了戏曲创作方便检韵,特别是北曲的创作,著述了《中原音韵》,成书时间为年。它以辽、金以来北方语音变化发展为依据,废入声,又把平声分为阴、阳两类,归并旧韵,将韵部归并为部。它的独创性表现为“平分阴阳,入派三声”。它以普通使用的活语音为记录和研究的对象,具有首创意义,因此在汉语语音史上有重大价值。
辛亥革命以后,新韵开始兴起。北方的曲艺创作者遵循的是“十三辙”,有韵。后来,新韵诗词爱好者所使用的韵书,主要是黎锦熙先生年出版的《中华新韵》,有韵。中华诗词学会年推出了《中华新韵》,有韵。写诗押韵的目的,是为了语调铿锵,音调优美,从这个意义上讲,只要“合辙押韵”,就没有必要固守那个韵部。这是题外话。
《增广诗韵全璧》的目次除了“诗韵目录”之外,还包括《诗腋》《词林典腋》等十几种书籍内容的目录。这些书籍的目录分列于版式的内容当中了。
一函六卷书籍,每一页上的版式,都横分为五栏。底栏是诗韵,占幅自然最大,不到二分之一,但比三分之一要多。上面四栏主要就是“类联采新”“月令粹编”“诗腋”“词林典腋”“赋汇录要”等内容。
诗韵书籍栏目的数量也是不断变化的。晁芊桦的《<诗韵合璧>成书演变研究》中说:余春亭在《诗韵集成》中“以蝇头细书抄录《词林典腋》《诗韵》分别列于上下幅”,“《诗韵集成》利用特殊的符号标明重点内容并以上下两栏的格式汇辑不同的书籍,这些做法都被后来的渔古轩《诗韵》、汤文璐《诗韵合璧》所吸收,影响深远。”“朱月坡对《诗韵集成》汇辑书籍方面也有较大改动。朱月坡将《诗韵集成》上栏辑录的《词林典腋》删去,,换成彭芸楣的《诗韵异同辨》”,“汪慕杜在完全继承朱月坡《诗韵》的基础上,删去上栏的《诗韵异同辨》而增录了《诗腋》一书”,“汤文璐又选《词林典腋》《分韵文选题解择要》《赋汇录要》和《虚字韵薮》增入《诗韵合璧》的上中两栏。
因此,《诗韵合璧》也由原来的上、下两栏增加为上、中、下三栏”(见《图书与情报》年第6期)。由此可见,余春亭的《诗韵集成》、朱月坡的《渔古轩诗韵》和汪慕杜的《诗韵合璧》,都是上下两栏,只是内容不同,而到了汤文潞的《诗韵合璧》(年)就成了上中下三栏,其内容估计是“诗腋”一栏,“词林典故”一栏,“诗韵”一栏。
十八年后(年),汤祥瑟在编辑《诗韵全璧》中又增加一栏。他在序言中说:“余读此书而……增刻于上层”。因为没有见到书籍,不知道是三栏还是四栏,也不知道栏目的内容是怎么分布的。
到了编辑《增广诗韵全璧》的时候,编者又增加了“类联采新”一栏,“月令粹编”一栏,共有五栏。
在《增广诗韵全璧》中,顶栏占幅最小,但页码最多。从第一卷到第六卷的六十八页,都有“类联采新”的内容。从六十八页到书籍最后的八十四页,第一栏就是空白了。
顶栏(类联采新栏)的内容编次,从卷一正文的第一页至第九页,是《诗赋类联采新》的目录,包括卷一的天文部和岁时部干支附,卷二的地舆部塞外国附和郡国部,卷三的古帝王侯部、圣贤辅佐部和帝后部,卷四的仕进部和政治部,卷五的礼制部、乐律部和伦常部奴婢附,卷六的人物部和闺阁部,卷七的文学部、武功部和技艺部,卷八的外教部、形体部和佩服部,卷九的布帛部、采色部、饮食部和器具部,卷十的数目部、宫室部和珍宝部,卷十一的菽粟部、花草部和水果部,卷十二的鸟部、兽部、鳞介部和昆虫部。每一个“部”的下面罗列着若干词汇,比如卷九的“采色部”下列:“采色、五色、红绿、黑白、丹青、紫翠”等。其中的卷目指的是原来《辞赋类联采新》的卷目,而不是《增广诗韵全璧》的卷目。
在此之后,则是各个条目下的“类联”。比如,《增广诗韵全璧》卷五,第十二页背面,“类联采新”卷九“采色部”“采色”条目下的类联有:“碧碧黄黄处,朱朱白白时”,“飞青兼舞碧,俗紫更凡红”,“菊爱花心淡,枝摇柳体轻”,“鼠鬚临古纸,鹅色泛新樽”,“剪萼来薇架,看花倚画栏“,“刺怀茎淡荡,舒到树浓深”,“织藉红丝染。深还绿水如”,“矶头松影覆,水面竹光深”,“权到千丝色,歌闻两曲声”,“瓜文披皎皎,衣采望纯纯”,“丽句传粉黝,名箴溯近朱”,“青宜深白配,采共浅蓝成”,“青配白,绿映红”,“微微绿兮薄薄红,簇簇青兮茫茫白”,“色染蔷薇之日,香生薝葡之时”,“苏子观牡丹而色淡,薛公詠蜀葵而态娇”,“太赤则色宜配白,正采而光爱共蓝”,“夜月兮梨花才缀,春风兮草色初添”。
在这些“类联”里,大多是五言,也有三言六言七言和八言。这些“类联”来自哪里,文本里并没有说明,估计不是来自典籍,而是来自于当时社会上的流行,其中的“采新”二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书录这些“类联”的目的,大概就是给学子以例句,便于学习和模仿。
“辞赋类联采新”是不是一部书?在文献检索中搜寻不到,大概率应该是一部书。在检索中,有一本《新订类联雅品》,嘉庆丙寅年刊刻,应该是当年流行的一类书籍。
第二栏是“月令粹编”,幅面较宽,是“类联采新”的两倍。所谓“月令粹编”,就是词条按照“月令”分类编排,并进行解说。比如“正月日次,初一日”类别下,对词条“放鸠”的解释:“《列子》,邯郸之民以正月之旦献鸠于简子,简子大悦,厚赏之。客问其故,简子曰:正旦放生,示有恩也。”(卷一,三十一页背面)。又如“八十称贺”条:“东观矣记大中十一年正月朔,上御含元殿受朝,太子太师庐钧年八十,自乐县之南步而及殿樨,称贺上前,声容缓朗,举朝服之。至十二年元日,含元殿受朝贺,太子少师柳公权年亦八十,复为百官首。”(卷一,三十二页背面)。
第二栏的“月令粹编”,从正文第一页至第八页是“卷一岁令总”,从第八页至第十五页背面是“卷二每月令”,从十五页至第三十页是“卷三春总”,之后是春季三个月的“日次”,以此类推,一直到卷四第四十四页背面十二月结束,接着是“闰月次”,到卷五的第二页正面完结。此后,从卷五第二页到第十七页正面是“月令粹编”的“昼夜时刻”,从第十七页到卷五结束是“补遗”。卷六开始到第十页背面是“月令粹编”的“附编”。从第十一页开始到卷六结束,是“文选题解”。
“文选题解”的全称为“分韵文选题解摘要”,就是把同一个韵脚的典型诗句集中在一个韵目下,分别给予解说。比如在“一东”韵目下,有一句诗是“妙善冀能同”,解说如下:“谢灵运《田南树园激流植援》上句:赏心不可忘。”又如“千里与君同”条目下,解释是:“鲍照《玩月城西门廨中》上句:三五二八时。君指所思之友。”(卷六第十一页)
《月令粹编》是清秦嘉谟创作的类书。月令,原为《礼记》篇名,记述农历十二个月的时令、行政及相关事物。该书汇集诸书时令之说,分二十门,引书甚多,汲其精华,故名《月令粹编》,有嘉庆十七年()秦氏琳琅仙馆自刻本。秦嘉谟,室名“琳琅仙馆”,江都(今江苏扬州)人,其他不详。
《分韵文选题解摘要》,是甘泉汪慕杜先生辑录,有“旌邑三益斋藏板”。汪慕杜,清代进士,曾任翰林,事迹不详。
第三栏幅面较窄,只比顶栏宽一点。这一栏载有两部书,一是《诗腋》,从卷一正文开始至卷三第四十一页背面。二是《赋汇录要》,从卷三第四十二页至卷六结束。其中,从卷一正文开始至第八页,是“诗腋目录”,分为帝治部、仕进部、人伦部、人事部等三十六部,此外还有补编、历代人名等。“赋汇录要”的目录是卷三的第四十二页至第四十九页背面,分为天象部、岁时部、地理部、都邑部等二十八个部类,每个部类下都汇集了若干相关的词汇。最后是“赋汇录要”的“增补姓名目录”。
“诗腋”的内容是在每个部类下的词条给予题咏,一般十联,也有八联和十二联,甚至更多。比如“历代人名”类“李夫人”下的题咏是:“重逢悲圣主,一顾记当年。肖形凭异石,入画似甘泉。珮质嗟埋玉,轻绡帐隔烟。幻忆阳台梦,歌调玉府絃。”(卷三第四十一页)。作者不详,没有署名,估计全部是《诗腋》的编者所创。
《分类诗腋》,潜江黄理斋夫子鉴定,李桢守斋编,有“英德堂藏板,嘉庆丁丑新镌”本,有“道光八年戊子秋镌”本等。
“赋汇”的内容是在每个词条下,汇集了为数不少的“赋”,作者不详,都没有署名。比如在“农桑部”下,汇集了《观农赋》《稼如云赋》《多稼如云赋》《嘉禾合穗赋》《嘉禾赋》《瑞麦赋》《揠苗赋》《灭裂禾赋》《稼穑惟宝赋》《万宝告成赋》《水轮赋》《水车赋》《桑赋》《春蚕作茧赋》《素丝赋》(卷六第十四页到第十七页)等等。
《赋汇录要》,清代吴光昭笺略,门人陈书仝辑。吴光昭,字翼心,秀水(今浙江嘉兴)人。陈书仝,字应雷。该书是对《历代赋汇》的节录,全书凡卷。
第四栏和顶栏幅宽差不多,共登载了四部书的内容,分别是《词林典腋》《金壶字考》《赋学指南》和《字学正讹》。从正文开始到第五页是“词林典腋目录”,包括“天文门”“时令门”“地理门”“音乐门”等三十个门类,每个门类下是若干个相关的词汇。之后,是“词林典腋”的“外编目录”,包含八个类别,分别是“抬头对、颜色对、数目对、卦名对、干支对、姓名对、人物对、虚字对”等。从第六页开始,到卷五第二十八页,都属于“词林典腋”的内容。从第二十九页开始,是“校增金壶字考”的内容,分为“天部、地部、人部、物部”四个部类,一直到卷六第三十九页。从卷六第四十页开始,是“赋学指南”,到六十页背面。从第六十一页到七十二页,是“字学正讹”的内容。
“词林典腋”的内容就是对举词汇,以方便对对子。比如“走兽门”下“狐狸”词条对举的词语有两个字的:“知雨,号风;健走,多疑;善媚,假威”等,有三个字的:“伏岩穴,栖山林;成美女,学婴儿;胡博士,田参军”等,还有四个字的:“皎首书生,元邱校尉;姓有白康,名呼阿紫;青邱奇兽,紫岭飞仙”,还有七个字的:“大禹有白狐之祥,文王有青翰之献”等(卷五第十一页)。又如“外编”“颜色对”列举:“姹紫,嫣红;泻翠,涂黄;唾碧,啼红;天然白,分外青;鱼尾赤,鸭头青;丹丘子,黄石公”(卷五第二十四页)等等。
文献检索查不到《词林典腋》。另有《词林典故》,由清朝鄂尔泰和张廷玉奉敕编撰,乾隆十二年刊行。不知道前者是不是对后者的简编版。
“增补金壶字考”的内容就是字词进行音和义的解释。比如对“地部”“昊天”的解释:“昊,音浩。《尔雅》:夏曰昊天。疏:昊,元气博大儿。”(卷五第三十五页)。又如“人部”“颛顼”条:“音专旭,古帝王高阳氏号。《风俗通》:颛,专也。顼,信也。”(卷五,《虚字韵薮》页码第十页)。
《金壶字考》,宋朝释适之撰。清朝有《金壶精粹》四卷,清光绪二年()松竹斋刻本。书名页刻“金壶精萃。左宗棠题。光绪丙子年春王月京师松竹斋开雕”。另一扉页刻“金壶精萃。李鴻章题。光绪丙子年春王月京师松竹斋开雕”。田普霖序云:“余於甲戌春,曾有《增订金壶字考》之刻,沿释氏適之之旧,易其所未安,补其所未备已耳。后闻徐荫轩宗伯藏有善本,係田石齐先生所校订,宗伯怀抱冲虚,夙以嘉惠后学为念,乐出其书,以示观適。张君仰山阅而善之,而又以其卷帙浩繁,读者或未能徧观而尽识焉,商择其尤雅者,与余增订之编参合,以公同好。迺仍按前卷天地人物分类辑录,注释非参以肊见,援引务取乎雅驯,釐订既竣,张君索当代之工书者分缮以登梨枣,且谓是编洵择之精而语之粹也,请即以'精粹'名之。”
“赋学指南摘要”就是对词语典故给予介绍或给予较为完整引用。比如在“押虚字”项下“王质观棋”的辞赋:“落子丁丁,伐木之声,宛若拈棋得得,积斩(?)之势何如?”(卷六第四十页)。又如对“兰亭集序”的辞赋:“感慨乎世殊事异,绝艺谁传?流连乎天朝气请,斜阳正永。”(卷六第四十三页)。
《增注赋学指南》,光山余纱山辑录,有“道光戊申新镌,文质堂梓”本,有“咸丰甲寅重刊,紫文阁藏板”本。余丙照的《赋学指南》分押韵、诠题、裁对、琢句、赋品、首段、次段、诸段、结段、炼局十类,每类一卷,而主要在于分析句法、段法及篇法。“先引佳联,所以讲句法也;次引佳段,所以讲段法也;后引全篇,所以讲篇法也。”(《凡例》)用以引导初学者作赋。清代赋学辑本众多,除了有李元度《赋学正鹄》、余丙照《赋学指南》外,还有王熞辑等笺注《赋钞笺略》、萧应櫆等撰《律赋锦标集》、张惠言《七十家赋钞》、鲍桂星《赋则》、潘世恩《律赋正宗》、徐斗光《赋学仙丹》、孙清达《竹笑轩赋钞》、蒋圻《近科馆赋鸳针》、筼石氏《六朝唐宋赋钞》、马传庚《选注六朝唐赋》、徐承埰《赋法梯程》等。
《字学正讹》,内容按平、上、去、人四声分部,每部举若干字,说明正体和俗字的写法。作者不详。另有《字学订讹》,明代李当泰编著。“字学正讹”就是对字的写法给予规范,正如在其说明中所言:“凡正体之字大书,俗字旁注。其有承用已久之字,各侧(?)于正字之下,以示时趋。其本字之小异于今文者,间举一二,以存六书之旨。”此不赘述。
第五栏就是底栏,就是“增补诗韵”部分,上下平声,上声去声入声,基本上每个声部一卷。第五卷从开头到第三十八页,“入声”部分就结束了。然后编排的是“虚字韵薮”,页码重新编排,从一开始一直到第十九页,也是按照上下平声上声去声入声的顺序排列。最后是十一个字的“补遗”。卷六的底栏是“初学检韵”,先是“总目”,按照子丑寅卯十二地支编目集字,然后是三页的“检字”,此后就是正文了。正文之前标明:“初学检韵袖珍,嘉定钱辛楣先生鉴定,澄海姚文登辑男炳章校”。“初学检韵”的内容用法同“新华字典”差不多,在此不再举例。《初学检韵袖珍》是《初学检韵》的简编本。《初学检韵》由嘉定钱竹汀先生鉴定,澄海姚松阴辑,有“元吉堂藏板”,有“精校”本,上海扫叶山房发行。
“诗韵”的内容,是在同一韵目下,罗列同韵脚的字。比如在“一东”韵下,有“铜”“桐”“同”“中”“虫”“宫”“雄”等字。在每一个韵脚下,罗列字首和字尾属于同一个韵脚的词汇。比如“一东”韵“桐”字下,罗列有“古桐”“碧桐”“焦桐”等,这是字尾同字的。然后用圆圈隔开,是字首同字的,如:“桐木”“桐梓”“桐柏山”“桐叶剪”“桐江钓”等。一顺一倒韵脚汇字,这是余照《诗韵珠玑》的首创,一直为后书沿用。韵字汇集之后,便是某些词汇典故的解释。如“桐”字下的解说有:“峄山孤桐:《尚书》言:峄山之南特立之桐,可以为琴瑟;苏轼题《织锦图》诗:‘夜凉低月半枯桐’;又《泛舟》诗:‘窗前堆梧桐’。”(卷一第一页背面)。此外还有“音义注”“异同辨”等内容,恕不能一一列举。
《虚字韵薮》,就是搜集古代诗文中可作为虚字韵的词汇,并加以解释解说。比如“以”字下的解释:“有以:《诗》:‘必有以也’。白乐天诗:‘呼作散仙知有以’。摄以:《诗》:‘摄以威仪’。侯以:《诗》:‘侯疆侯以。按:以,为闲民转移职事者’。曷以:《书》:‘厥命曷以,引养引恬’。双以:‘《云笈七籖》:肾神名为双以,字林子’。视其所以,《论语》。”(卷五,《虚字韵薮》编码第十页)。
又如对“且”的解释:“苟且:刘驾诗:‘自身无苟且’。强且:梅尧臣诗:‘劝按贱生宜强且’。聊且:韩上桂诗:‘三命五命徒然,一丘一壑聊且’。行且:‘沈与可诗:‘求田下泽吾行且’。与物且:《庄子》:‘与物且者,其身不能容马,能容人’。”(卷五《虚字韵薮》第十二页背面)。《虚字韵薮》,是清代潘维城撰。潘维城字阆如,江苏吴县,为钱大昕再传弟子,著有《论语古注集笺》。
《增广诗韵全璧》,是诗歌创作的工具书。虽然以此进行诗词创作,有“胶柱鼓瑟”之嫌,有舍本求末之虞,对诗歌创作的作用十分有限,但书中保存了大量的史料和诗料,对文献的保存和文化的传承具有重要的价值。研究、整理和挖掘其中的历史资料,对繁荣文艺创作和文化传播,仍然是十分必要的,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。
年2月日——2月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