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凛冽,冬日的天空灰蒙蒙的,雪花如柳絮般飘落。
一座破旧的茅屋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寂,屋顶的茅草被积雪压得低垂,屋檐下挂着几根冰溜子。屋内,一位老农正忙着在土灶上支起一口大铁锅,锅下柴火噼里啪啦作响,火苗映红了他的脸。
锅里热气腾腾,是刚从山里猎来的鹿肉,切成了薄片,整齐地码放在木盘里。屋内弥漫着鹿肉的鲜香,还有淡淡的酒香。三位老友围坐在灶边,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岁月的沧桑,头发花白,衣衫破旧,但眼神里透着一股豪爽。他们的妻女也在一旁帮忙,女人手脚麻利地切着蔬菜,孩子们则好奇地盯着锅里的鹿肉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张松夹起一片鹿肉,蘸了蘸酱,塞进嘴里,嚼得津津有味:“哎呀,这鹿肉,真是香!要是天天能吃上这好东西,那可就美了。”
李末叹了口气,放下手中的酒碗:“老张,你这是说的啥话!这日子过得,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。听说最近宫里的赋税又重了,咱这些老百姓,真是苦不堪言啊!”
王二奎接过话茬,眼神里透着愤懑:“可不是嘛!那些奸臣,一个个肥得流油,却还要搜刮咱这些百姓。听说终南山的那位大侠,进宫去行刺奸臣,结果失败了,真是可惜!”
张松摇头叹气:“唉,这世道,好人难活,坏人横行。那大侠也是好样的,可惜运气不好。”
李末的妻子张兰在一旁插嘴道:“你们这些老头子,就知道瞎操心。行刺行刺,那可不是咱老百姓能管的事。咱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。”
王二奎却摇头:“嫂子,你不懂。咱虽然穷,可心里也有一杆秤。那些奸臣,把咱老百姓逼得没法活,咱心里能不恨吗?”
李末端起酒碗,一饮而尽:“说这些也没用,喝吧,喝醉了睡一觉,说不定这日子就变好了。”三人你一言我一语,越说越气愤,越说越无奈。最后,张松拍了拍桌子:“行了行了,不说了,喝酒吧!”他们一边吃着鹿肉,一边喝着酒,渐渐地,眼神迷离,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。最后,三人靠着土灶,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,鼾声如雷,而屋外的风雪还在肆虐,仿佛在诉说着这世道的不公。
老农们酒酣耳热之际,屋檐冰棱突然齐齐断裂。张松醉眼朦胧间瞥见雪地上一串新鲜脚印,嘟囔道:"这大冷天的,怎还有夜行人..."话音未落,远处终南山巅忽有白鹤惊飞,隐见剑光划破夜空。